霖。
对此苏勇和苏长生都十分惊讶,唯有苏咏霖记起了这老者究竟是谁。
一刻钟之后,在一间中等规模的民房之中,苏咏霖等三人和李伯围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感慨万分。
“万万不曾想过,十多年了,居然还能再见到您,实在是老朽莫大的福分。”
李伯笑盈盈的给苏咏霖倒了一杯茶水:“老朽家里只有粗茶,还请您不要介意。”
“无妨。”
苏咏霖摆了摆手,缓缓开口道:“李伯,这些年,都是你一个人过过来的吗?伱的家人呢?”
“唉……”
李伯长长叹了口气,苦笑道:“都走了,老朽已是侥天之幸,还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哪敢奢求其他呢?”
苏咏霖沉默片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伯,是他那位未及过门就病逝的前未婚妻子家的管家。
当年两家人谈婚论嫁的时候,李伯多次作为使者来家中洽谈各种事宜,与苏咏霖经常见面,关系还不错。
苏咏霖依稀记得当年的李伯十分健谈,妙语连珠,每一次他来,家中氛围总是特别好。
后来前未婚妻子未及过门就病逝了,两家人也就没了什么往来,再往后苏家也遭逢巨变,苏咏霖提兵北上闹革命,联系也就彻底断了。
一晃,十五年过去了,苏咏霖竟未曾想到还有重逢之日,实在是意外之得。
只可惜前未婚妻一家,只剩下李伯一人还活在世上。
“当年您的大军南下攻打临安,很多临安人都逃跑过来,准备从这附近一带出海逃难,当时家主不知道那是您的军队,也很恐慌,担忧大军过境寸草不生,便跟着一起渡海逃难。
结果船航行没多久,就遇到大风,船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老朽一人抱着一块木板被海浪卷到了岸边,侥幸活了下来,后来才知道,其实大军根本没有进攻定海,完全不用逃跑也没有任何关系。”
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