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非常明显,场上总共留下的木桶一共八十九个,姚氏木坊二十个,其他剩下的六十九个木桶,几乎全部都是三到四级木坊的,五级木坊除了他们,总共只留下了两个人。
而且看上去,他们本来就学的是圆作,前面两项考试的成绩怎么样都很难说。
这样看来,最终通过徒工试的,绝对大部分都是三四级木坊的。
为此,五级木坊想要存续下去,只有合并成为更高级的木坊。
这大概也是这里的官府要想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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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钟滴答滴答,钟无病僵着脸,不时瞥一眼钟,又瞥一眼木桶的方向。
虽然知道可能性已经不是很大,但他的心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
越到后面分数越高,没准他们八个人就能搞定那边二十个人呢?
“无病,你看那边。”旁边一名同伴很小声音地跟他说。
钟无病漫不经心地转头,随便看了一眼,视线立刻粘上去了。
那边朱甘棠和两个工匠师傅从城墙上走下来了,正站在一堆书画面前,指指点点地看。
钟无病知道那是书画裱糊类的考试成品。这种东西肯定没有他们木工做木桶来得这么直观,近距离看也正常。
不过他关注到的是朱甘棠身边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青色布衫,温文尔雅,一看就是个读书人,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但阳光洒落下来,钟无病看见了他的脸,他认出来了。
“那个人是谁你认识吗?好像是什么大人物……”同伴盯着那边,很小声地问。
朱甘棠对那人的态度,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亲切中不失恭敬,有什么令人感兴趣的作品,绝对是以那人为主。
“他竟然也来了……”钟无病喃喃说。
“这人是谁?你果然认识。”同伴羡慕地说。
钟无病没有说话,目光嗖地一下回到了还留在场内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