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凝望它的整体。
他久久地注视着,笔尖的墨汁凝结成珠,滴落于地,他却恍然毫无所觉,迟迟没有在纸上落笔。
******
“太爽了!”吕城眉飞色舞,大声说,接着又转过身,一边倒退着走路,一边兴奋地对自家师兄弟说,“第二轮咱们的分数肯定低不了!刚才离开考场的时候,我光速瞥了一下其他组做的东西,嗐,比咱们的差远了!”
“这种架子床感觉挺好的啊,帐子一挂下来,就是一个小房间,安逸得很。”钱明小眼睛闪闪发光,还在回味着刚才做出来的东西。
“陆师傅倒是真不藏私,从头到尾都带着我们做,我觉得我现在也会做了。就是有点费料,没几个人会请师傅做吧。”另一个师兄弟傻笑着说,又有些遗憾。
“那是陆师傅人好。我听说别的师傅在做这种大件的时候,都是前面带着徒弟做,后面就让徒弟走开自己一个人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你懂不懂?”吕城教训道。
“谁说的,咱们师父也不会。有什么东西都教了许问,让许问教我们。”钱明反驳说。
“让许问教?”吕城跟他们一起混了两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钱明简单介绍了一下旧木场的生态,吕城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教法,他哈哈笑着说:“那你们得管许问叫师傅啊!”
钱明老实地挠挠头说:“好像是哦。不过许问还是管我们叫师兄的。”
吕城笑了两声,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他总算知道,这两天为什么会觉得旧木场这些人对许问的态度有些不同了。
才开始当徒弟,就已经开始师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还有,今天许问这组织工作的法子……
他斜眼去看许问。他走在队伍后面,一直没有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想什么?”吕城忍不住凑过去问。
“我在想今天做出来的这张床。”许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