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腰带断了,没地方挂,原该是五个的……”
徐佑大笑,随手接下自己的革带,交给清明送下去,等梁泽美滋滋的拿到手,兴奋的差点挂到脖子上去,引得旁人齐齐哄笑。
等笑声暂歇,徐佑又接连点了十几个人,无不是曾随他西征凉国的旧部,这里面有普通的兵卒,有什长屯长,有百将军侯,很多连澹台斗星这个军主都不知道名字,徐佑却能如数家珍,不仅记得在哪打的哪场仗,还记得最出彩最荣耀的那一刻。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徐佑对荆州军无比看重,对他们这些部曲无比的爱护,虽然只有十几人得以被点名,可三万荆州军感同身受。
徐佑却收了笑意,厉声道:“然而就在今日,你们中的极少一部分,竟对自己的袍泽口出不逊。袍泽是什么?是你在战场上的刀和甲,是你保命的气和运,奉节军说错了吗?没有!上次伐蜀,若非前将军率奉节军力挽狂澜,长云军和平江军确实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朝廷赏罚有信,对此已有定论。至于你们,莫非是泥捏的,水做的,容不得别人半点质疑?想证明自己不是人家的拖累,就去战场上搏,拿敌人的首级来夸耀,而不是像个涂脂抹粉的妇人,哭哭啼啼的去争执……”
校场死一般的沉寂,数万荆州军将士紧紧的握着拳头,大都露出羞愧之色,胸腔里似乎有股火焰在熊熊燃烧。他们把徐佑奉为圭皋,此时并不觉得委屈,而是觉得丢尽了大将军的颜面,奉节军质疑,那就由得他们,自去益州证明荆州军的强横便是。
澹台斗星惭愧无以复加,扑通跪地,叩首道:“节下治军不严,愿领军法!”
三万荆州军齐齐下跪,异口同声,如雷轰鸣,道:“我等愿领军法!”
徐佑挥了挥手,王士弼上前,宣读惩罚,今日和奉节军起争执的荆州军二十八人,杖责十下,禁闭两日,一次累功不升。各人所属的曲,军侯降一级,以权知代领。澹台斗星罚俸一年。
这样的处罚不可谓不重,落在有心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