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外顶住了西凉大马将近一千骑兵的冲锋,战后被授予了破凉都的旗号。
这是莫大的荣誉,包左以下,皆愿以性命守卫!
刚进营内,甬道两侧高处数百支长枪刺了过来,只是重甲护身,提防在前,战果并不显著。包左根本不闪躲,他是百战老兵,眼光毒辣,任由枪尖刺中肩头,不管是枪杆的硬度还是枪尖的锐度,都远远不能和楚军的装备相媲美,非但没有破甲,反而从中咯嘣折断,他挺枪上刺,手腕用力,顿时挑飞了一人。
就这样冒着枪林,稳步推进,即将抵达甬道尽头,两架床弩赫然入目,包左大惊,后退的命令还没到嘴边,耳边听到弓弦铮鸣,两支巨大的弩箭如犁庭扫穴,迅捷又霸蛮的贯穿了五十多人,彻底打乱了楚军的阵型。
这种自汉代以来就广泛应用于战场的老式床弩由于准度的不可靠性,除了放在城头壮胆以外,其实并无太大用途,和楚军的三弓床弩比,简直是星光之于月华,可在此时此刻,地形和距离的制约,让它重新焕发了死神的力量。
挡者披靡!
两侧的长枪趁机乱捅,顷刻间又死伤了三十多人,包左侥幸躲过了床弩的洗礼,刚准备趁敌人装换箭矢的机会,率领众人冲过去,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一百名手持弩机的魏军出现在甬道口,分站左右,成前后五排,冰冷的箭尖闪耀着萧杀的光芒,瞬时如蝗而至。
“举盾,举盾!”
多面革盾竖起,咄咄咄的撞击声仿佛敲打在包左的心坎,他的双目透着不甘和怒火,弩机力度不足,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阻止他们冲锋,给那两架床弩重新装填争取时间,一旦再次发射,手下这帮好男儿怕是一个也逃不出去。
明敬的军令,让破凉都不得后退一步,如果抗命,下场不言而喻。
他不怕死,但是,破凉都身披最昂贵的重甲,承担最重要的任务,面对最大的凶险,无意义的全死在这,才是真正的不负责!
“退!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