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睡一张床,聊天谈话,是惯例了。
林宴,“好,那你先回家上去收拾,待会儿下来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在下面等你。”
□□点的时候,湳安冬日晚上黑得早,安漾这层楼的感应灯昨天刚坏,她打电话叫了物业,不过还暂时没人来修。
楼道里,一片漆黑。
安漾上去时,感觉心里有些毛,想着宴哥就在楼下等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他,她给自己鼓气。
有人。
安漾还没拿出钥匙开门,忽然,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黑暗里楼道里,她的门前,有人。
女孩细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背包袋子,攥得发白。
是一个男人,很年轻的男人。
她没来得及尖叫出声,男人身上寒冽的气息骤然靠近,她已经被他从背后,紧紧的搂住了。
她在他的怀里,那么软,体温,发丝上清甜味道,都那么真切,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有如做梦。
原燃不记得自己在这里等了她多久,专心致志的等着,可是,当她出现时,依旧觉得有如在梦里。
这三年,他活得昏天暗地,基本上,除了上课,就是工作,最后一年,已经只剩下了工作,已经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
以前就不讨喜,估计,更加丑陋怪异,让人厌恶了吧。
这几年,他对生活毫不在意,每天除了上课和工作,累了就想她,什么别的念头都没有,甚至有时候饿到胃疼,或者岳闲庭强行给他送饭进来,他才会吃饭,累到实在睁不开眼了,就睡几个小时,偶尔头疼到厉害,出冷汗,他在办公室准备了止痛药和镇定剂,囫囵用了,能睡一觉,梦里,有时候,还会见到她。
觉得头发长到碍事的地步了,他就自己随便拿剪刀胡乱剪一下,短了就行,反正他也从不在意自己长什么样子,看他这样糟蹋自己,岳闲庭真的觉得不忍直视,可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由着原燃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