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她通过电话和网络联系。
小年眼看快到了,安文远又把易渡带回了家,对安漾笑道,“你不是老嫌弃家里过年冷清吗?”
安漾实在不好说什么,礼貌的冲他笑了一下。
易渡有些腼腆,冲她也笑了一笑。
他从小没有家,吃百家饭长大,一路拿助学金奖学金,后来有了个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个空荡荡,凄清的小房子,里面没有任何会等着他回去的人。
因此,对这种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他一直格外眷恋,虽说,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是安老师叫他过来的,他不能推辞他的好意,但是,扪心自问,他来,真的只是因为简简单单的安老师的意思?
不想来的话,推脱说是打工或者兼职,安文远也不可能会强迫他。
易渡自己也有些迷惑了。
安文远说,“小渡帮我做的工作,很多研究生师兄师姐都赶不上。”
易渡今年大四,已经基本上没课,一直待在安文远实验室帮忙工作,他是孤儿,从大山里来,无父无母,安文远怜惜他的身世和才华,一直格外重视这个学生。
“和一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不一样。”安文远笑,“年轻人,朴实,上进,不浮躁,是最难得的。”
安漾抿着唇,没有说话。
原燃回来时,张芳在做晚饭,安文远在看一份实验报告,易渡和安漾在帮忙打下手。
看起来,像是一家人一样。
他是个应该离开的,格格不入的外人。
换做平时,他会立马过去,挤占她身边的所有地方,把别人赶走,但是,现在,难以忍受的头疼还残余着,无时不刻的提醒着他,他身上的病,他不是一个正常人。
但是,自己明天就要走,今天再离开的话,他甚至可能有一个月的时间,看不到她。
他会忍受不了。
少年面色苍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收紧,手背上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