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芳匆匆穿上外套,“好的。”
安文远随着一路出门,下楼,把安漾强行塞进了车里,又关上车门,见到车开走,方才重新上楼。
昨晚,原和义说得那番话,安文远听进去了,晚上回家时,原燃和安漾都已经睡了,他自己一个人想了半宿这件事情。
说实话,虽然原和义已经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但是,他个人还是天平还是比较倾向于暂时将原燃留下,毕竟,是原戎亲自开了这个口,拜托了他,说希望将孙子暂时寄住在他家里一段时间,安文远当时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忽然莫名其妙反悔,也很不好看。
而且,原燃在安家这一年,安文远没有亲眼见过一次他表现出原和义说的那些“病症”,也只当他是个性格孤僻有点古怪的,所以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
但是,原和义那些话,到底还是对他有些震慑的,毕竟,如果真是他说得那样,那他不啻于在家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
如果只有自己,安文远是完无所谓的,但是家里还有安漾,他看视如掌珠,一人带大的女儿,由不得他不谨慎。
二楼,原燃房门居然已经敞开了。
安文远小心翼翼进去,打开了灯,屋内陈设整整齐齐,没有任何被损毁的迹象,只有浴室里的灯开着,地板上还有小片水渍,里面却空空荡荡,人却已经不见了。
一手拎着豆浆,一手提着一袋手抓饼,石俊茂嘴里哼着小调儿,美滋滋走在路上。
鸣鸿门口站着个人,石俊茂每太在意,走近了,才发现是个老熟人。
少年脸色苍白,一身黑衣,靠着武馆门口的石狮子站着,微垂着头,听到石俊茂脚步声,他转过身。
似乎不是很清醒,眼神空荡荡的,头发还半湿着,他拿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石俊茂,似乎在仔细分辩他到底是谁。
撞见被这样盯了半天,石俊茂都觉得背脊有点发毛。
“小原哥你这是怎么了,没睡醒,早上掉水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