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皮肤,白得宛如透明。
她从小不擅长撒谎,一说谎,耳朵就会红。
好在原燃似乎也没有看出来……只是默默看了她一眼,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
“对不起。”
她跪坐在一旁沙发上,药箱搁在一旁,手里捏着浸了冷水的毛巾,很愧疚的再度道歉。
那一棍她真的下手很重,她以为对面是苏繁,当时又气又急,用尽了她这辈子最大的力气。
少年皮肤是一贯的白皙干净,伤处已经起来了的淡淡的淤青,格外刺眼,明天估计会更加严重,看得她心里一抽一抽,悔恨羞愧得无以复加,只恨不得刚才那一下是落在自己身上。
原燃握住了她即将抽离的手指。
疼不疼,他根本无所谓。
两个月以来,混乱破碎的记忆,持续的头疼,每晚如约而至的噩梦,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的气息和抚摸,就是对他最好的特效药。
安漾慌张又羞愧,给他冷敷后,轻手轻脚的上好药。
“还疼么?”
少年抬眸看了她一眼。
似乎安静的等着什么。
他头发长了一些,漆黑干净,很柔软,衬着睫毛浓长,和苍白的肤色对比鲜明,色调是冷的,可是,他静静看着她时,眸底,好像又是热的。
……呜,她好像,又不敢了。
少年似有些不满,长睫动了动,“疼。”他忽然说。
说这一声时,偏过脸,没看她,带着丝淡淡的鼻音,沉沉的。
安漾,“……”
她手抖了抖,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轻轻的,一点点,伸了过去。
……
“软软。”门口,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到家了吗?”
张芳挎着一个菜篮子,开门进来,钥匙还握在手里。
“张姨。”安漾手猛然僵在了半空中,随后飞快收回。
“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