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当无虑,随心而所欲,自然无为,无边无际矣!”
泥人闻言一震,退后数步,几乎已说不出话来。
王顶天不禁大声道:“你们两个老东西到底打不打啊,竟说些听不懂的话,老子都快睡着了。”
韩秋和辜雀对视一眼,不禁一笑。
泥人的眼睛却亮了起来,笑道:“自因道法自然而无为,随心而所欲,故有类,有仰观宏阔以开胸襟者,有俯察细末以寻奇趣者,有你我之于论道者,有前后之于杀伐者,分毫毕至,又缥缈无际。既如此,又何以痴言?”
洞喜子满脸皱纹,不禁仰天大笑道:“以细末而推至广阔,又谈包容之道,道友恐怕是在偷换概念啊!“
泥人摇头道:“天下万事并无定论,所谓概念也千变万化,道友是为论道而论道,还是为胜负而论道?”
听到此话,洞喜子一惊,随即低头叹道:“道友受教,感激不尽。”
“即是论道,何谈感激?”
“感激于心而发,此乃至诚,又曰无掩,皆是性情而已。”
泥人一愣,随即道:“原来万物自然,贫道还未完全贯通。”
“此言差矣。”
洞喜子道:“灵魂所处之状态时而不同,又有所盖定,欣喜于自我,畅往于异处,洞察万事,历经万难,遇悲而泣,见福而喜,又时刻喜于存在二字,方是闻道者。”
说到这里,他不禁道:“故贫道道号洞喜,即是此意。”
泥人点头道:“天地毫末,皆生于道,灵长生命自信于死物,贫道不解,瞰其劣根,故自毁身躯,化作尘埃,再凝己身,此后皆称泥人也。”
“泥人道友,洞喜子顿首。”洞喜子笑道。
泥人也道:“洞喜子道友,泥人顿首。”
两人同时笑了起来,走向对方,竟然想拥在了一起。
王顶天瞪大了眼,不禁喃喃道:“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没打就互相投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