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儿子还好一点,多少不象姑娘家似的那么胡乱打发了。”
谢宁让人端了碗汤来,特意给皇上留的,里面的圆菇和鸡肉都快熬化了,喝起来既不油腻,又十分补养。谢宁出身不算太富贵,没有动不动燕窝鱼翅的那么铺张,她觉得大舅母说的很对,人不能吃的太精细了。
皇上喝了汤,青荷收拾了碗盏出去,热水已经端进来了,青珠捧着热手把巾站在一旁。
皇上到了谢宁这里,白洪齐一般就不会进屋伺候了,一应活计都是谢宁领着宫女们做。她这会儿外头的厚衣裳都脱了,皇上让她老实往床上坐着。
青珠递手巾的时候眼神忽闪忽闪的,皇上伸手来接手巾,她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就把手缩了回去,皇上又没抓牢,手巾啪的一声掉进了铜盆里,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青珠赶紧跪下,声音抖抖的说:“奴婢有罪。”
皇上倒没怎么生气,只是挥手让她下去。
青珠跪在那儿仰起脸,她脸上也溅了几滴水珠,在灯下看着亮晶晶的。
谢宁已经下床过来了。
她吩咐青珠:“快把水端出去,让人进来把地擦一擦。”然后替皇上解开襟口的系带,将溅湿的袍子脱下来。
青珠慢慢起身,端了水一步一拖的出去了。
青荷回来就看见地上溅了水,也没有多问,只唤人进来收拾妥当了,服侍主子睡下。又将主子白日穿过的衣裳收了。把事情做完了,才将青珠叫到跟前来。
青珠脸色煞白,一只脚迈进了门坎,一只脚却还在门外,那架势就象只受惊的兔子,一发现有风吹草动好逃跑一样。
青荷沉声说:“你的规矩都白学了?这么跨着门槛是个什么体统?进来。”
青珠进来了之后就低头认错:“是我的错,我刚才没拿好手巾,水都溅出来了。”
“是吗?”青荷声音里听不出喜怒:“你也就是命好,皇上在主子这里不发作人,主子又是个宽厚的。要换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