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平阳,一个对追兵不利,一个对自己有利。
两厢衡量之下,他选择了后者。
这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比较稳妥的选择,而我想了想,还是说道:“轻寒他对陛下的事也是有自己的考虑,只是衡量的方法不同。陛下应该体谅他——”
“是方法不同而已吗?”
“……”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的温和又慢慢的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寒霜一般的冷意:“别忘了,他还想往朕身边调兵。”
“……”
“他的兵,到底是往哪里调,你真的知道吗?”
“……”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僵在了那里。
裴元灏看了我一会儿,也没有再说什么,慢慢的转身离开,而我一个人站在佛堂当中,身后那数排蜡烛终于像是耗尽了最后的心力,慢慢的覆灭下去。
整个佛堂陷入了一片漆黑当中。
而我的脑海里,还回响着裴元灏刚刚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兵,到底是往哪里调,你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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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天大家都累得很,但第二天一大早,还是很早就都起了。
我抱着睡得‘迷’‘迷’糊糊不肯起‘床’妙言给她穿好衣服,勉强喂了一碗粥下去,便跟着大家一起往外走去,天终于放晴了,但地上的泥泞还没有干透,我带着她小心翼翼的上了马车,回头看时,我们后面的那辆马车帘子早就放下,看来他比我们都更早出来。
妙言窝在车厢里:“娘,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我说着,放下帘子,也坐了进去。
那个奉命去跟和尚们周旋的官员还站在寺‘门’口,跟住持又谈了几句,赠了些香油钱,然后在几个和尚的“阿弥陀佛”声中,我们的车队开始慢慢的往前行驶。
这个时候,我撩起帘子的一角,才看到朝阳下,寺‘门’上面挂着那个大大的牌匾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