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也到了这里,看来轻寒一走,他们也就没有再议下去。
我站起身来,轻轻的说道:“拜见陛下。”
他抬头看着佛像:“你求什么?”
“在‘乱’世里,只能求平安了。”
“为谁求?”
“……”
他等了许久,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便转过头来看着我,嘴角浮着一点淡淡的笑意:“刚刚你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当然知道这件事瞒不过他,守‘门’的护卫肯定会把我来过的事告诉他的。
我轻声说道:“还望陛下恕罪。”
“朕准许你进入那个禅院,所说的话就不怕让你听见。”
“……”
“想必,他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我想了想,说道:“我只听见,轻寒他建议陛下改道西河。”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你有何看法?”
我低着头,说道:“山川地貌,我虽熟悉,但陛下的行程,将帅的调派,不是我所擅长的。”
他说道:“那你就说你熟悉的吧。”
“……”
看来,他是真的要我说我的看法。
我咬着下‘唇’想了许久,终究还是老老实实的说道:“取道西河,不利于眼下的行程。”
他没说话,只是单薄的‘唇’角微微的勾起一点。
我又立刻说道:“但我想,轻寒的建议,应该有他的理由。”
“他当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知是——”
裴元灏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冷意,说道:“他的意思是,井陉关此次大捷,是仗着京城那边的追兵并无作战的准备,加上晋侯派兵增员,才能取胜;但接下来,京城那边必定会加派人马,井陉关破,不过数日。”
我说道:“有理。他在拿下井陉关之后,就曾跟我说过这个想法。”
裴元灏又接着说道:“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