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掏空了一样,不知所措的在晦暗的营地里漫步走着,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处,就听见前面的护卫大声道:“站住!”
“啊……”我茫然的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王帐面前。
“太后有令,皇上正在静养,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岳大人请回!”
我站在那里,有些木然的看着里面,似乎厚重的帐篷里,也还有着淡淡的烛光,透过明黄‘色’的帐子,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我喃喃道:“我,我想见太后……”
“不行!”
就在他们要伸手将我拦住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太后苍老的声音:“是岳青婴吗?让她进来吧。”
那几名护卫一听,立刻退到两边,我定了定神,这才走了进去。
一进帐子,立刻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檀香的味道,夹杂着一点点的‘药’的苦味,弥漫在整个帐子里,一盏微弱的烛火在案台上摇曳,将太后消瘦的身影映照在帐子上,投下了长长的,消瘦的影子。
她坐在‘床’榻边,一见我进去,便朝我招了招手:“丫头,来。”
我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人。
倒是很少,看到他这样安静的躺着。
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意气风发的站着,好像恨不得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脚下,而他要居高临下的俯视所有人,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躺着,身上带着伤,脸上还有持续低烧留下的病态的红晕,在烛火的‘阴’影下,那棱角分明的脸也透着一种憔悴。
和轻寒,完全不同的憔悴。
这样两个人男人,一个是至高无上的九五至尊,一个是打渔糊口的赤脚汉子,仿佛一天一地,完全不应该相‘交’集的。
可现在,却好像在撕扯着我的身体和灵魂,要一直将我撕裂开一样。
看见我站在‘床’边,微微的发愣,太后看了我一会儿,轻轻的道:“丫头,怎么了?”
“……”我转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