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出站口开始往外出人,我拿纸壳写了个“向辉”的名字,让何仔仔举着。
“哥,你啥家的堂弟啊?”何仔仔好奇的问道。
“别瞎打听了!”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胳膊柱在栏杆上,定睛往车站里扫着。
“向…南…?”
就在这时,旁边有一个试探的声音响起,是冲着何仔仔问的,因为他举的牌子。
“唰!”
我顿时扭过了头。
“你是向辉啊?”何仔仔问道。
“啊!”
说话的青年,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
我定睛打量他,老向跟我说,他就比我小一岁,但看着却得比我大四五岁左右,好像三十多。小平头,皮肤黝黑,穿着一件极为宽大的深棕色夹克衫,里面是一件手工编织的紫红色鸡心领毛衣,还配了个白色衬衫,下身涤纶西裤,脚上一双老款的金利来镂空皮鞋。客观的说,看着有那么点土,而且还有点不搭调,皮鞋是夏天穿的,毛衣是秋冬穿的……
“我是向南!”我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也挺尴尬的说道。多少年没见,一点都不熟悉,你说让我跟他说啥?
“……哥!”
向辉看见我也有点羞涩,蚊子似的招呼了一声。
“呵呵,火车晚点了吧!?”我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随即冲着何仔仔说道:“帮他拿拿东西,咱走吧!”
“哎呀,你不说我还忘了,我爸给你带的东西!”
向辉恍然大悟,拿起手上拎着的两条云烟,还有散装泡酒,递给了我。
“行,先拿着,回家我放起来!”
我随口回道。
“来吧,给我拎着!”何仔仔伸手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能拿动!”向辉客气的礼让着。
我们三个随即奔着汽车走去。到了停车场,向辉收住脚步,脸色微红,看了一眼雷克萨斯,也没吱声,而是观察着何仔仔怎么打开的后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