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业声音冰冷,“要多少?”
李老汉一看有戏,喜上眉梢,伸出三根手指头,“少说也拿个三千两,不,”又多伸出两根,“一口价,五千两。”
李守业嘴角一侧微勾,讥嘲道,“你是看我像傻子呢,还是把杨家当傻子?家里买一个下人,也不过五两银子,我这样的,能买五千个,凭什么给你五千两?”
李老汉一噎,磕磕巴巴的道,“你如今会做买卖,把酱油作坊做得很大,底下管着几十号人,你的身价高出百倍,千倍,那些贱民哪有资格与你相提并论?
我不管,你不给我钱,就从我尸体上碾过去。”
说着往回跑几步,在路中央一躺,赖死不走了。
李守财两兄弟迟疑了下,也跟着躺在路的两侧。
反正,他们已经穷途末路,都吃不上饭了,还要脸干嘛?
李守业瞧着那跟死人似的一动不动的父子三人,内心一阵悲哀。
他们从来不知良知与道德为何物,如今为了钱,更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了。
好在,他从未在他们身上体会过温暖,也从不抱幻想,是以,这会子也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
他轻声道,“我身上只有五两银子,要就来拿,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李老汉“呸”的啐了一口,“老子要五千两,你拿五两,打发叫花子呢?不要!”
李守业面色发冷,“好,从今而后,你别想从我这儿拿一分钱!”
说着,拽了拽缰绳,让马缓缓朝前走。
李守财兄弟顿时慌了神,“爹,他会不会真让马车从我们身上碾过去啊?”
“他敢!”李老汉喊得大声,实质上,心里也发毛。
看那马车在加速,心里越发恐慌,语无伦次的大吼,“李守业,你当真敢让马车轧我?你猪狗不如,大逆不道,你就等着天下人讨伐你吧,杨家的生意,也别想做了。官差也会抓你,牢底都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