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男孩一点点靠近,大铁头想要去接却是生不起半点的气力。只有那眼泪在肆无忌惮的狂流狂淌。
“耙耙!”
小男孩嘴里囫囵不清的叫着耙耙,嘴里呼呼喘着粗气,小小的嘴巴嘟得老高,费力走到大铁头跟前一下子跌摔在大铁头的怀中。
“耙耙!”
一个最温暖最柔软最魂牵梦萦最割舍不断的小小身躯紧贴着自己。
那一霎那之间,大铁头身子就跟被六十万千伏的高压电狠狠击打!
感受着小男孩的炙热体温,感受小男孩砰砰有力的心跳,感受着小男孩瘦骨嶙峋的身躯,感受着小男孩身上那浓浓的中药味,感受着小男孩和自己血浓于水的亲情,感受着小男孩身上的一切,一切的一切,所有的一切……
都像是在梦中!
“耙耙!”
小男孩满是汗水的手抚摸着大铁头的脸,肉嘟嘟的嘴巴凑在大铁头的脸上,不停的亲着咂着。
这一刻,大铁头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
“格格格……”
“嗬嗬嗬……”
瘫成烂泥般的大铁头闭上眼睛不敢睁眼,喉咙管里冒出野兽濒死的叫吼,似乎下一秒就要死去。
慢慢地,大铁头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双手小心翼翼试探着触碰小男孩的身体。
那一霎,大铁头疯了!
这是自己的儿子!
不是在生物仓里一动不动生机断绝的破法者。
是活蹦乱跳的儿子!
是健健康康的儿子!
是能叫自己爸爸的儿子!
已是两岁多的小诺曼开口叫出耙耙,那一刹那的瞬间,大铁头再也忍不住撕下了自己强装五百个日夜的钢铁战衣和面具,抱着破法者嚎啕大哭。
多少个日夜苦守在生物仓前,多少个日夜对着上帝的祈祷,多少个日夜的苦痛煎熬,在今天,在现在,在这一刻,都变成了现实。
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