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的身体伤害非常的大。”
“你知道吗,我的同事他承诺捐赠他的身体。可当他死后,他的双肺被取出来,已经黑透了。比我每天练字的墨汁都黑。这样的肺,捐都捐不出去,只能白白的扔掉。”
“可怜的乔治,死了还要挨一刀。他死的时候才五十岁。”
“请原谅,您今年也五十岁吧。”
“黑肺烂肝,狗都不吃。”
“噢。真是抱歉,我忘记了,你没有肝。”
叶布依呵呵笑着,眯着眼睛一眼不眨看着罗密兜,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抽一支烟,少活五分钟。一包烟,才少活一百分钟。沧海一粟。”
嘴里说着,叶布依将烟蒂扔进烟灰缸,将自己深深的埋进椅子中。
“诚如是,就像您所说的那样。我也没几天可活了。”
“五十,已知天命。人这一生,或是苟且或是卑微,或是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或是因为虚度光阴而悔恨。”
“就像前些日子,我跟金锋先生见面……”
“我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已经不多,我谢谢他能在万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看我。”
“我跟他就在我住的特殊医院花园里的长廊中愉快的聊天。”
“那一天,阳光很明媚,空气出奇的好。花园里,蝴蝶在成双成对的翩翩飞舞,那盛开的花儿,白的黑的姹紫嫣红。”
“那蝴蝶就在上面流连忘返,就像是天堂那样的美。”
叶布依的语音沉沉,嘶哑中带着魔力般磁性,苍暮的脸上现出对生命的渴望和张力。
一时间,罗密兜停止了唠叨和打击。眼前也似乎出现了叶布依所说的那一幕画面。眼睛中多了几许的柔情。
脑海中,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似乎在某一年某一天的那个清晨,自己也在那个花园里跟老友们谈着天,说着心里的话。
“金锋,跟我认识算是最早吧。我跟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