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每天晚上一个人守着偌大的豪宅,不敢开灯不敢照镜子不敢揭下面具甚至连脸都不敢洗……
这些,他根本都就不知道。
自己抱着抱枕哭的时候,自己做噩梦醒过来湿透半个枕头的时候,自己抱着自己卷缩成婴孩的时候……
自己多么希望他打个电话发个语音甚至发个微信表情给自己。
曾经多少次吃安眠药才能睡着却是在夜半哭醒过来又吃安眠药严重时候不仅吃安眠药还要喝酒还要和最烈的酒……
可怎么喝都不醉,怎么喝都灌不醉自己。
这些,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自己好几次都拿着枪对着自己,轻轻一扣就再无痛苦再无牵挂。
自己好几次都拿着氰化钠想要喝下去,几秒钟就再不用承受这毁容的痛苦。
这些他知道么?
他,还是不知道。
自己,最绝望的时候,他不知道。
自己,都想要出家去做道士了,他还是不知道。
自己啊,自己多么希望让他知道。可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蕙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艳若何?霞映澄塘。”
“其文若何?龙游曲沼。”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自己,再不是那曹雪芹笔下的警幻仙子,再不是那天都城里公认的洛神原型……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一个丑八怪了。
只是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只是一个别人口中奇丑无比的丑八怪。
这些,这些……
他还是不知道。
他不但不知道,还怀疑自己毒害了子墨。
他还怀疑,自己毒害了子墨……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