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的王老四背在两根长凳上,沿着铁轨一瘸一拐慢慢向南。
趴在张老三背后的王老四这时候却是悄然睁开眼睛,从张老三长凳箱子里抽出一把锋利无匹的剪刀,紧紧握在手里,眼睛直直死死的盯着张老三的颈动脉。
“磨剪子,磨菜刀咯!”
古老苍凉的土音在薄雾晨熙的清晨传遍城市的大街小巷,撕裂肝肠。
“磨剪子的来,磨菜刀的来!”
另外一个沙哑沉厚的声音也响彻这座城市的另外一条街道。
最古老的职业,最坚定的信仰,还有那最玄异的传奇继续在神州大地上延续,生生不绝,延绵不息。
“三哥,你的刀和剪子都是自己做的么?”
“四年后告诉你。”
“三哥,你说咱们赊刀人是不是可以预知天下事?”
“五年后告诉你。”
“三哥,你当时赊刀出去的时候,那谶言又是怎么从你嘴巴里冒出来的?”
“六年后告诉你。”
“三哥。八十年代那些赊粮食赊铁锅的,是不是也是赊刀人?还是你们的分支?”
“七年后告诉你。”
“三哥,那金总是谁?”
“八年后告诉你!”
“三哥……”
“十八年后告诉你。”
“三哥,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钱是哪儿来的?”
“你在跟我前有多少钱?”
“三万六!”
“现在呢?”
“一分都没有了。全都给你了啊。”
“现在知道我的钱从哪儿来了不?”
“这……”
“下一站就是你们家了。”
“对!”
“要拆迁了?”
“对。”
“赔多少?”
“一百七十万现金,三套住房。”
“很好。拆迁款到时候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