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平静得不像话。
他那小小的眼瞳深处,没有丝毫的胆怯,也没有丝毫的同情。
“孙叔。他们龙虎山结婚就不看日子的吗?”
猥亵的神州第一命师孙庆新叼着烟淡淡笑说:“肯定要看日子。结婚这么大的事。而且还是少天师结婚。”
冰激凌小孩脆生生的问道:“那为什么他会死得这么惨。”
“你说过,只有罪大恶极的人才会死无全尸。死后连魂魄都聚不齐。”
“张承天是不是看错日子了?”
孙庆新蹲在地上,烟蒂轻轻杵着地面,轻声说道:“这个日子肯定是要看的。普通人家结婚订婚都得选黄道吉日。更别说龙虎山。”
“张承天一代道尊,比谁都懂更比谁都信。”
“只不过,张承天看的日子,不是给张林喜看的。”
“这日子是他看给自己的。”
孙庆新啃着捏着自己发黄的指甲嘶声叫道:“对于张承天来说,今天是个绝好的日子。只是,对于张林喜来说,今天是大凶红纱。”
“也是他的毙日!”
冰激凌小孩眨眨眼,轻声说道:“什么是大凶红纱?”
“现在不能教你。”
正说间,一艘小型的观光船鸣了一声汽笛,两个湿漉漉的男子出现在观光船的船尾,手里拎着两个蛇皮口袋。
孙庆新嘿了声爬将起来,吐出燃烧完结的烟蒂,双手拍拍自己的屁股,轻声说道:“你憨包叔叔他们得手了。”
“走吧。”
“这回,发大财咯。”
“张林喜身上好东西可不少。”
“……嘿嘿,他的脑袋最值钱。”
“嗯。不对。他的那个八卦镜最值钱。”
“待会就给你戴上。”
孙庆新背着罗震轩艰难的一步步走上百级长梯,跟一帮子的特勤和消防战士擦肩而过,费力的走上岸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