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水车忿忿的叫骂着,却是在下一秒露出最开心的笑,陶醉了整条街道。
远远的,半条街的人们都在哄笑,眼睛直直盯着那一群衣衫湿透青春萌动美少女,充满了调侃。
人群中,几个朝阳区的大妈们警惕的看着两个奇怪的一老一少,飞快的跟了上去。
老头是黄冠养,少年是金锋。
从科学院出来金锋追上了独自一人悄然离去的黄冠养,两个人在这条街道上已经走了半个钟头。
路过一家卤煮店的时候,黄冠养当先走了进去要了两份卤煮开了两瓶酒跟金锋一碰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喝着喝着,黄冠养眼泪就掉了下来。一边喝一边流泪,喝到最后径自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个大老爷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流着泪,丝毫不在意所有人的眼光。
两瓶酒全被黄冠养一个人喝光已是醉得不成,金锋默默扶着黄冠养起身出门。
坐上车的那一刻,黄冠养终于爆发。紧紧拽住金锋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悲拗痛绝,肝肠寸断。
金锋闭着眼睛用力逮住黄冠养的胳膊,紧紧的咬着牙一声不吭,仍由黄冠养发泄。
金锋知道,从那台上下来的一刻起,黄冠养就已经跟夏家彻底的决裂,从此再不把自己当夏家人,也不把夏家当自己人。
叫司机黄宇飞开车去了宝山公墓,罗挺早已在宝山公墓门口等候了很久。
两个人扶着黄冠养到了夏鼎的坟前。师叔侄两人跪着把奖状奖旗支票全都烧掉。
嚎啕大哭一场,了却一段恩怨。重新开始,重新上路。
送罗挺回酒院士家属区的时候,罗挺问了金锋一句话:“能放他一马不?”
金锋漠然点头:“我把亲王府拿回来。让他用余生守着。”
罗挺望着金锋,一行老泪夺目而出,无节奏的点头,哭着笑说:“世人都骂你金破烂无情无义……我师尊知道,我师尊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