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埋在地上年深日久的原因,盖子已经锈蚀跟箱体紧紧的粘连在一起,只有左边边角处有一丝松动。
连续几次起盖子失败,那人嘴里狠狠的叫骂不停,拿着撬棍榔头不住敲打铁箱子。
一阵敲击失败,那人也是累得大汗淋漓,喘息声更重了几分。
嘴里骂骂咧咧爆着粗口,脑袋左右晃动拿起穿心改锥在箱盖边缘摸索了一阵。
找到最薄弱的松动的边角狠狠插入进去,用尽毕生的力气大吼一声:“开!”
“乓!”
一声闷响,箱盖如愿打开。
那人哈哈激动大笑,抬手就把穿心改锥扔到一边去,脑袋凑近箱盖,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干你娘呀!”
“大黄鱼!”
“金条——”
“发……”
也就在这时候,箱子里突然爆出嗖嗖嗖三声刺破空气的啸叫,三道幽蓝的蓝光一闪而没,尽数刺进那人的脑门眼睛和咽喉。
那人连哼都没哼一声,便自当场气绝,往后一倒重重砸在草坪上再无声息。
说来也奇怪,就在那人倒地之后,那箱子里却是传来一阵机栝的弹簧声响,箱盖一下子就砰然自动的关闭。
夜更深了些,冰冷的雨一直无情的下着,浇灌着多雨的北市。
又是一年,北市再次无缘见到仲秋的明月。
北市的夜景旖旎而绚烂,却是如此的静谧而荒凉。
复兴岗如同一只孤独受伤的怪兽,绝望的看着这霓虹璀璨却又荒芜的城,悲拗一声,最终沉入黑暗。
整个别墅死寂如地狱,就连那虫鸣也在这一刻吓得远遁而去。
这时候,一颗红星在空中点亮,南洋杉的树后,金锋慢慢转了出来。
鹰视狼顾的狼顾之眼在黑夜中闪动着同样幽蓝的光芒,嘴角木然的叼着烟,漫步走到那人跟前。
一只脚踩着那人的肩头轻轻一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