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画面。
挖斗中沙粒有一大半都是黄色的流沙,而在左边的沙粒中竟然带着一团篮球大小的黑色污泥。
天工袁延涛就呆呆的蹲在一米五宽的挖斗中,就跟老僧入定那样一动不动,似乎化作了雕像。
他的左手还深深的插在沙粒中就跟被封冻住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而他的右手则举在胸前,举出一个怪异的姿势。手中还握着一团刚刚挖出来的黑色污泥。
脑袋低垂,右手平举,左手插在泥土里,蹲在挖斗里的双腿还摆着弯曲的姿势。
此时此刻的袁延涛像极了一尊铜像。
一尊正在辛勤挖土的农民铜像。
“哼,哼哼,哼哼哼……”
黄冠养跟吴佰铭站在沙坑边用力的嗅着从沙坑里散发出来的难闻的味道,一阵阵的恶心之后,两个互相看了一眼,露出深深的绝望。
他妈的。
这个狗杂种运气好。被他找到了。
这黑污泥不是其他什么,而是城市或者遗迹遗址的某处地段。
埋在这沙漠之下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开出来之后会有一种刺鼻性的气味。
料想下面会是一个墓穴群亦或是其他什么场所。
现场几个人都是老鸟精英,对这些东西那是了若指掌,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
曹养肇跟夏侯吉驰叔侄俩闭上眼睛长叹出声,心中唯一的希望破灭,黯然神伤。
最终还是被袁延涛找到这地方。
现在,自己是真正的彻底的输了。
两个人都没兴趣去看袁延涛,脑袋中一片空白。现在无论什么事都无法再唤醒两颗冰冷绝望的死心。
戴罪立功出国,抱着毕生的信念和决心,到头来却是空欢喜。
回国之后,等待自己的,还是那高墙大院和三百八十伏的铁丝网。
古里安跟海因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过来,脸无血色急喘嘘嘘。根本不理会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