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原就是父母定的,哪有你说不的余地?
崔一舟觉得太太就等在这儿,姐姐她这些年为自个儿顶了太太好多回,双方积怨已深。
他之前那么想将姐姐同齐赟表哥凑一起也是怕,怕说不成表哥以后就再也没有好的了。
崔令仪就比很多姑娘家都要现实,自从认清处境之后,她就没想过能嫁个很好的人。料想太太不会把事情办得太难看,太难看府上也没脸面,总归要找个表面上很看得过去并且对父亲的仕途还有助益的人家。
要对父亲有助益这一条就排开了齐赟表哥,文臣武将不在一个体系里,结亲并不利好。
因是继室当家,崔令仪对婚事的预期很低,想着对方游手好闲也好,贪吃贪玩也好,好色爱玩女人都好,只要他还长脑子,踏踏实实混日子别见天作死就行。
当然这是最坏打算,要是人还有救,万般手段拿出来掰也得给他掰正了。
有时候想起来就觉得这世道对女人当真刻薄,她娘还是当朝公主,就嫁了个醉心仕途的伪君子。她这身份比娘可差远了,只不过是三品侍郎府自幼丧母不得宠的大小姐,盼什么四角俱全的亲事?天底下哪来那么多样样都好的人?
崔令仪从不觉得自己差,爷们能做到的事她照样能,可惜她没有机会。
私下是有不忿,当弟弟面她从不显露。
弟弟原就有些敏感,对这府上许多人许多事都有埋怨,她再说那些有的没弟弟冲动起来还要办糊涂事。
崔令仪分得清楚,有些时候闹能换来好结果的,她断不会让,怎么都要争取。也有些时候你捅破天无用,最后只会让处境更糟,不如省省。
……
从父亲跟前回来,崔一舟心情不错,他还兴冲冲将当爹的那番话转述给姐姐听了。
“前后的事全让姐姐说中了,我们爹他真是相当重视,反复叮嘱我,让衣着要得体进退要有礼说要要想想清楚,说了很多,却只字未提崔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