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可性子软,救不了她,这门亲事也成不了,闹也只会给自己难堪:“阿舟你回国子监之后别跟表哥使气,不许再阴阳怪气,也不许齐赟齐赟的喊,给我放尊重了。从前怎么相处以后还是照常,别在表哥跟前提我,若他主动提起你就同他说明白,是你想当然了,得给人赔个不是。不管怎么说姨母和表哥照顾我们许多,没得不记恩反记仇,那我们姐弟两个成什么人了?”
“当初阖府上下都当我们不存在,别家哥儿六岁开蒙,你七岁还没动静,我豁出去闹了一场才把你送进家学,你读了这么多年,知识学了不少,都考进国子监了,可做人的道理呢?学哪儿去了?”
……
崔一舟听不得这种话,一听就难受。
别家闺秀成天想的怎么打扮好看,怎么能嫁好人,他姐姐呢,想的是怎么给兄弟遮风挡雨让他清静读书。她守着母亲留下来所剩不多的嫁妆,一天天防着几个院子的算计,自母亲去后,姐姐太不容易了。
崔一舟最怕她姐姐垮脸,只要崔令仪板上脸,哪怕不是他错他都想道歉。
像这回哪怕挨了打,事后还是他低头认错,说不该擅作主张,答应回头会跟表哥说清楚。
眼下说是说清楚了,齐赟不高兴啊,可能他性子软,他从小就喜欢行事利落有主见的令仪妹妹。听说崔家不同意,婚事说不成,他很难受,满心苦闷写了好多首诗都是说苦命鸳鸯的,结果回头从表弟这里听说自己是一厢情愿,令仪对他没那感情。
齐赟一下没了神采,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崔一舟再同他说话他好像也没听见。
后来几天,齐赟状态都很不好,卫煊看在眼里,还反省了自个儿,心想当初怎么觉得只这人能救崔小姐的?
这世上有些人不好,但能耐大;也有些人不错,却没什么本事。看起来这齐赟就是个人还可以的软蛋子,喜欢没坚持争取,不敢说,也没怎么努力,看他就是认命了,如今不过是在哀悼夭折的单相思。
虽然人不坏,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