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回府就让他来。卫煊刚才让国子监祭酒包括同窗劝了一通,他执意要放弃这科,说进了考场恐怕也定不下心,这会儿心里装的全是母亲不是乡试,既如此,不如再等三年。卫煊撂下话就要回去,走之前还让唐怀瑾叫住。
“你也来劝我?”
“倒不是,你想好了谁劝都没用,需不着做无用功。我是想托你给伯母带个问候,再就是伯母病了雪溪她恐怕不好受,你也劝一劝。”
“嗯,我知道,还有什么话?”
“别的没有。”
“那我走了。”
卫煊转身出国子监,回自个儿家,刚进门就看见在回廊里打转的奴才。那奴才见着他赶紧小跑着过来:“二爷您可算是回来了,老爷吩咐让您回来上太太院里去。”
“爹在家里?”
“在的,就在太太跟前。”
卫煊把拿着的包袱扔奴才怀里,自个儿径直去了姜蜜跟前,过去问当爹的有什么事?
“不是我有事,是你母亲。”
“母亲吗?”
姜蜜让男人出去一会儿,对儿子招手:“煊儿你过来,坐下我们说说话。”姜蜜就是想问清楚,他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想应这科了?事后也不会后悔还要等个三年?
卫煊便说他这几天都不太舒服,胸口闷得慌,就是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才忍不住回来看看,结果回来就撞见太医。
“太医说得有些夸张了,娘就是热的,热起来胃口不好,连带身体虚了一些。”
“娘别劝了,我心里头不踏实,还是算了吧,再读三年学得更扎实些,更有把握拿三鼎甲。”
“你现在能考不去考,再读三年,金榜题名也二十一,说亲再耽误两年什么时候才能等到媳妇儿进门?要是拖到二十三四到那会儿你哥哥家孩儿都能读能写了。”
“您就是操心太多,前头不是还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哥哥都能那么娶回嫂子,没准等不到下届应试我就有心上人了,我还挺想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