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该上学堂了。”
“不是跟你说过,六岁孩子进学堂都是从认字起,夫子不会单独教你。”
“那我还跟爹学?爹那么忙。”
姜蜜弹他一个脑瓜崩,让别瞎操心。这事夫妻两人早先商量过,现在府上宽宽敞敞的,姜蜜的意思是可以给砚台请个西席。就是担心学问好的不乐意带六岁学生,学问差的请来有害无益。卫成琢磨之后说,可以请那种正在赶科举的贫寒学子来教他,砚台聪明,不会耽误别人太多时间。作为交换,卫家给西席提供一处清静读书的地方,还提供他一日三餐,对方做学问时遇上困难可以请教卫成,这样算是互利,不亏他。
以前卫成是翰林官,科举考官基本都从翰林院选派,除了就是礼部。
原先他得避嫌,现在不用了,通政司衙门和科举扯不上丁点关系。
带学生多少要费些心思,对志在官场的读书人来说你给钱他不一定动心,倒是这样的交换有不少人会乐意,怎么说卫成都是最近几届科举出身混得最好的一个,听他一席话比闷头瞎琢磨有用。
照卫成的盘算,先请西席来教他几年,等再大一点把人送国子监去。官宦子弟可免考院试,他们直接从乡试考起,卫成想着哪怕臭小子聪明,还是多磨他几年,至少十七八再去应试。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过于年轻就算有个进士出身也要在翰林院熬许多年,岁数差不多了才能领到像样的差事。翰林院那个地方,卫成待过他心里有数,是个做学问的好环境,却很容易消磨斗志。他同届很多进去之后现在还没出来,一杯清茶就是一天,混啊混的一年又过去了。
做父母的哪怕再忙挤也会挤出时间来为子女考虑,宣宝还小,他以后路怎么走还要看看,砚台这已经五六岁了,卫成替他考虑了许多,也和姜蜜商量过,只是没直喇喇说出来罢了。
他还没寻摸到合适的西席,准备等寻摸到了再说。
说起来,这一年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