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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京城百姓看了不止一出闹剧,他们看热闹的时候,第二次会试也结束了。
前次从考完到放榜用了个把月,这回皇帝等不及,让底下不许拖沓都搞快些。有乾元帝催着,他们少用了一半的时间,五月中旬考的,下旬考完,六月十来号阅卷结束,考官商量着定下排名,粗粗定下之后又把取上这三百人的文章复审过,看没问题,名次才最终确定。
名次确定了之后考官终于可以回家去了,这个把月时间他们就住在皇上安排的院落里,那院子四面都有人把守,前后门更有重兵,给他们做饭洗衣裳这些进出都要搜身,发现夹带直接拖走。考官吃喝不差,就是能活动的范围窄,要透气也只能在跟前的院子里。
要是平白无故搞这种改革,这些个文臣绝不会答应,肯定要和皇上闹,也是陆文远那案子影响太大,搞得三年一届的会试成了笑话,皇帝震怒,提出限制考官的方案谁也不敢站出来反驳。
乾元帝怎么说的?
他说谁要是不同意可以站出来,站出来就代表你以项上人头为从今以后历届考官担保,保证他们绝不会泄题。要是再有这种事,该砍头你就一起,到那时谁也别来求情。
满朝文臣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往前一步。
有人硬着头皮说:谁能为别人做这种担保?
乾元帝轻笑一声,那不就得了?你不敢保证天下再无泄题案,还不让朝廷改革,是何居心?是不是想看天下读书人唾骂朝廷抨击皇帝?
至此满朝文官再不敢说个不,这次改革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考官是闷得难受,相较于他们,应考举人的心情更加复杂。本来落榜那些想得开点,他们已经失望过了,这回就是拼一把,能取上血赚,取不上倒也不亏。心中郁结的是原先取上那些,要说本身实力超群还好说,也不怕再考一回。这其中有很多郭举人这种,博运气稀里糊涂中了,成绩取消给这些人带来很大打击,大喜之后大悲病倒的不少,一蹶不振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