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一点儿都不在乎,反倒是她一直在替他着急。
她没好气道:“江南有位学子,据说从小就过目不忘,任何书籍,只要看一眼就能记住,礼科状元非他莫属,晋州出了一位十年难得一遇的乐道天才,早就扬言要夺下乐科状元,更不同以往的是,各大豪门年轻一辈的俊杰,也大都会参加这一届的科举,往届能中进士的成绩,这一届就未必了……”
进士不是成绩制,而是排名制。
近年的科举,都是取前百录用,是否录取,和同届考生的水平息息相关。
若是同届考生的水平都很一般,哪怕自己的能力弱上一些,也有高中的可能。
但若是同届强者云集,一些在往届能轻松上榜的人,可能连进士榜的末位都排不到。
二十年前的那一届科举,无疑是地狱难度。
一届科举之中,涌现出许多惊才绝艳的天才,至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
这一届科举,恰逢各大门阀新一代的子弟成年,又有其他的天才涌现,难度自然远超以往。
李诺听完李安宁的解释,才知道他的运气不算好。
不过他一点儿都不担心。
中状元他没有十足把握,考进前一百,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李安宁见李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中进士,到底有几成把握?”
李诺也没有先夸下海口,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怎么可能知道,还是等通过春考再说吧……”
对于他考科举这件事情,李安宁好像比李诺自己还上心。
娘子甚至都没有问过他这些事情。
下午,李诺从刑部回到宋家的时候,娘子已经回来了。
两人各自在桌前看书,李诺时不时的抬头看她一眼。
宋佳人注意到了李诺的动作,望向他,问道:“怎么了?”
李诺低头看书,说道:“没什么。”
明明早上的时候都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