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顾轻衍在这半年里,才会如此帮着他立稳安定肃清朝堂,才如此放得开手,哪怕他只有个监国之权,他也一力去辅助他做不该做的事儿。所以,如今朝野上下,才对楚砚离去虽然震惊却没有生乱子,才对他一心地推动支持去坐那个位置。
楚贤深吸一口气,“原来我是被蒙在鼓里,怪不得当初七弟离京,那般果断迅速力排众议坚决前往漠北谁的言论也不听,还与我说了那样一番话,自是打着这个主意。他是从我入朝,便给我铺路了。”
他又气又怒又无奈,“他给我铺路,安小郡主给他铺路,你给我们三个铺路。怀安,你好的很。”
顾轻衍咳嗽个不停。
“你也染了风寒?”楚贤瞧着他。
顾轻衍没有染风寒,但此时他也想染风寒了,遂点头,“是有些不舒服。”
楚贤憋着气,对他摆手,“你从回京后,一直没歇着,回去歇着吧!我没事儿。”
都给气病了,怎么是没事儿?不过倒的确是没太大事儿。
顾轻衍站起身,“大殿下的病还是尽快养好,钦天监已算出了最好的日子是在半个月后,这日子虽然急了些,但其实也不太赶,毕竟,礼部一直早就有所准备,半个月后登基,章程也都会完善好。”
毕竟,先皇退位后,礼部一直在暗中忙活太子殿下登基的诸多事宜,后来因为南齐和南梁开战,楚砚赶赴漠北,虽然他人不在,但登基的事情可不是没准备,如今虽然那个位置上换了个人,但也不至于着急抓瞎,只改动龙袍的尺寸就行了。
楚贤深吸一口气,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认了,“知道了。”
顾轻衍出了大皇子府。
他走出大皇子府后,也长舒了一口气,觉得也算不负安华锦与楚砚所望了,于是,很是轻松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好生地歇了歇。
安易宁很高兴,趴在顾轻衍的床头,对他问,“小姑父,大殿下登基后,咱们是不是就能回南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