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在宫宴全程盯着他不得轻举妄动,说到安华锦咬着牙忍了一个多时辰,说到他最终陪着皇帝直到皇帝喝醉才能脱身,调动了顾家所有在皇宫埋着的暗线倾巢出动与禁卫军大起来才破开冷宫的门救出了安华锦,安华锦撑着一口气,杀了花似玉等等,一直说到这一路来到南阳。
屋中,老南阳王、安平、崔灼,加上顾轻衍和安华锦五个人,都听着顾轻衍条理分明,一件事一件事儿,不带个人感情褒贬地说了事情经过,都静静无声,
顾轻衍说完,安平面上明显现出怒意,崔灼也脸色不太好,老南阳王毕竟是活了一把年纪,面色威威,不见喜怒。
安华锦脸色很平静,仿佛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事儿,但心里,却依旧烙印着宫宴那一日,她起伏跌宕心情大起大落大落又大起的一日。
顾轻衍面色也很平静,但心里,也想着宫宴那一日,与皇帝曲意奉迎言谈饮酒周旋时一个多时辰的煎熬,以及破开冷宫的内殿,以做好了心里准备,却在看到安华锦和楚砚完整地坐在那里时,那一刻的欣喜和喷涌的情绪,没人能懂。
安华锦想杀花似玉,他彼时没拦着,不是没了理智,而是不想拦。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他的七情六欲,可以为了百姓忠于明君,可是,做不到为了忠君而违心地让自己爱的女人受如此欺辱。
过了许久,老南阳王深深地叹气,不知是该怒陛下,还是该骂安华锦,疲累地摆手,“怀安的住处我已吩咐安伯在我的院子里收拾出来了。臭丫头回去吧!安平和灼小子也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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