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牧不由分说地带着几人离开了裁缝铺的后堂。
纪北城礼貌地起身相送,透过雕花屏风目送着他们远走后,这才重新落座看向了苏宛佟。
两个年少时无话不谈的好友,经年后重遇,却不知话从何起。
纪北城将手腕的袖口挽起,把桌上的糕点往苏宛佟的面前推了推,“你爱吃的芙蓉糕,还是老街三号的那家。”
苏宛佟含笑点头,捻起一块就浅尝,“的确还是老味道,这么多年,没想到老街三号的铺子还在。”
纪北城摩挲着茶杯,视线紧锁着苏宛佟,“是啊,不止三号的铺子还在,如今你不是也回来了。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闻声,苏宛佟将糕点重新放在盘沿,舒眉展笑,“不好不坏吧,你呢?”
故人相逢,总是免不了一阵寒暄。
纪北城睇着苏宛佟温柔的眉眼,和记忆中的影子渐渐重叠。
二十年过去了,她几乎没有变化,唯独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染了些许的沧桑和平淡。
纪北城微微勾唇,端着茶杯轻抿一口,“我也一样,不好不坏。”
话题至此,茶室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因为阔别了二十年,对彼此的近况都不了解,很多话题也无法随心所欲的问出口,更何况还是曾经有过婚约的两个人。
不大的空间里,他们各怀心事。
数秒后,两人不经意地抬眸,四目相对之际,又纷纷笑出了声。
纪北城说:“前些日子知道你回来了,我本来想去苏家探望探望,但后来……”
他犹豫了几秒,言不由衷地补充:“后来有些忙,就耽搁了。”
苏宛佟心细如尘,虽看出了纪北城没有说实话,但她依旧顺着他的话说道:“纪家的事务现在都落在你的身上了,那么多产业,经营起来肯定很辛苦。”
闻此,纪北城呼吸一窒,目光迫人地望着苏宛佟,“你这次回来,还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