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疼……”傅予安嗓子哑哑的说,犹豫了一下,微微用力,想把手收回来。
傅听鼓起腮帮子,声音脆声脆气的,“四伯伯骗人,这里都红红的,怎么会不疼呢?一定好疼好疼的!”
刹那间,傅予安指尖仿佛被烫了一下,紧紧的蜷缩起来。
他其实能够把手抽走,却犹豫着没有动,轻别了一下脸,喉咙干涩,“你,放开,脏……”
手腕上面的痕迹,是他懦弱的耻辱柱,是他不堪的黑暗心理,不应该呈现给小姑娘看的。
她那么好,他会污染她。
“哪里脏啦?”傅听喝醉酒后,脑子迷迷糊糊的,瞪大眼睛看着傅予安,似乎有点似懂非懂,然后兴冲冲的说,“等听听亲一下就干净啦!”
说着,她凑下去,在傅予安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在手腕上红色的痕迹上,很轻很轻的亲了一口,还用小手摸了摸。
小姑娘瞪着乌黑的小眼珠说,“四伯伯乖乖的,明天就好啦。”
傅予安黑眸狠狠地震了一下,一瞬间脑子里没有办法想任何东西。
几秒钟后,他往后退了两步,近乎仓皇的跑走了。
傅予安进了他的房间,将门反锁,去屋里打开了保险柜,那里面全都是女孩子用的物品。
他拿出傅听的钥匙扣娃娃,轻轻抚摸了一下,脑海里慢慢回想以前的事情。
傅予安一出生,就被母亲道德绑架了。
因为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差点没了命,傅予安从小在母亲的熏陶下,就觉得他是有罪的,他需要还债。
懂事后,他被迫丢弃绘画的梦想,每天努力学习,就怕母亲会不开心。
母亲要求他必须要样样出彩,必须要超过家里所有的兄弟。
七岁那年,傅予安跟他最好的朋友一起参加奥数比赛。
就因为有一个评委说,他的好朋友可以赢,于是母亲买通了另外两个评委,让他得到了不属于他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