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年便会试,不可因研习物理而耽误科举。”
“先生说得是,我等一定努力向学!”诸生纷纷举杯。
一番宴饮,喝得七歪八倒。
傍晚,王文素、宝朝珍和杜瑾,结伴前来此行。他们家在南直隶,坐船几天就回去了,当然是要跟家人一起过春节。
杜瑾吞吞吐吐道:“先生,家父也是商贾,可否做棉纺生意?”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我还能拦着?”王渊笑答。
杜瑾说:“我想用先生改进之后的纺车。”
王渊说道:“织布机改进以后,需要大量棉纱做原料,我恨不得更多人来纺棉纱。令尊若行此事,不如把作坊建在天津,就挨着我的厂子。他自己买地也可,向我低价租地也可,纺出棉纱直接卖给我,也可省去许多运输费用。”
杜瑾道:“若在天津建作坊,恐怕不易招人。”
王渊笑道:“也正好要扩大规模,已经跟各地官府联系好了,他们会送几批流民过来,分给你家一些便是。”
“如此,多谢先生!”杜瑾行礼道。
宝朝珍也说:“我家虽然不做生意,但土地却有不少。这次回乡,便请父亲多多种棉,还可以收棉卖给二位。”
王渊高兴道:“大善!”
突然,仆人进来禀报:“老爷,贵州来人,说是老爷的家人!”
王渊把人叫进来一看,却是袁家二小子袁达。
“袁二,你怎来京了?”王渊非常高兴,拍着袁达的肩膀大笑。
袁达已经长得人高马大,咧嘴笑道:“渊哥儿……啊,不对。王学士,你的宅子可真大,我一个人走肯定迷路。”
“别那么生分,叫我二哥便是,”王渊拍着他的肩膀,问道:“吃饭了没?你赶路肯定累了,先去吃个饭,再去洗个澡。”
袁达从怀里拿出个油纸包,里边足足二十多封信,递给王渊说:“我是专门来送信的,路上走了好几个月,还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