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软了三分。
一臣僚低声道:“主君,公劉为将老辣,其领兵在外甚为周全,从无一处过失。您每日一塘报,着实忒频繁了些。”
“哼……”
荀尚遏眸中杀机翻涌,这一刻的他,真真动了杀念。
荀太庸执掌蔡地,虽然门生故旧遍地,让荀尚遏如鱼得水,甚至能凭着蔡地几位长者,成为蔡地中势力最强的大夫。
但成也老父余泽,败也老父余泽。
荀尚遏麾下虽人才济济,但都是把他当成子侄之辈,可以尊让有之,却敬畏寥寥。
“频繁吗?”
荀尚遏面无表情,看着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东南诸峰就近东地,而且东地之内,也有专门的驿站,更有数十匹上等战马轮流驱使。
不过几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之下,三、四时辰一来回,如何就是频繁了?
“现在呢?”
“三日无有音信,就连运粮官也不见往返,那支大军恐已不测了。”
荀尚遏叹息了一声,道:“便是千人尽丧,吾也毫不意外。”
将大军遣入他地,若非荀尚遏自持各具忌惮,也不敢直接驻入。
就是肉包子打狗,也不是这么打法的!
众人悚然一惊,道:“公子少彧,区区一介庶儿,敢如此妄为乎?”
“一千大军丧尽南地,吾等必要讨个说法。莫非他自持公子之尊,敢犯国君之法,妄自以身试法不成?”
吕文侯高高如天意,在文侯掌国的十多载中,敢犯文侯忌讳的,一般不是彻底凉透了,就是死的很惨。
真当那位一代霸主吕文侯,是个虎毒不食子的慈父?
“他不会如此不智的,”
荀尚遏幽幽叹息,不乏遗憾之意。
“公劉瓒的大军,最多只是困于一隅,荀少彧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毕竟,能用一员领兵大将,以及一千甲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