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候被杀,你可知道对谁最不利?”
“自然是夏侯家。”秦逍毫不犹豫道:“他是国相着力栽培的继承人,如今继承人没了,他的兄弟淮阳侯只不过是一介纨绔子弟,愚蠢透顶,当不起大任,安兴候这一死,对夏侯家几乎算得上是致命打击。”
麝月唇角泛起一抹浅笑,道:“这个道理谁都懂,夏侯家固然受创,而本宫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很好过。”“公主的意思是?”
“苏州之乱,虽然已经平定,但圣人必然不会再信任我,甚至对我已经生出了忌惮之心。”麝月压低声音幽幽道:“如果安兴候还活着,圣人即使忌惮于我,也会不动声色,毕竟朝中除了我,还没有其他人可以制衡夏侯家,她要培植新的力量制衡夏侯,也绝非三两年就能办到。可是安兴候死了,夏侯家受到重创,圣人也就绝不会允许我继续培植势力。”
秦逍一时不解其中蹊跷,问道:“这是为何?”
“你应该知道,圣人除了我和长宁,没有其他子嗣,更无皇子。”麝月唇角泛起冷意:“她出身夏侯家,登基快快二十年,竟然没有册立皇储,这在历朝历代都说是极为罕见的事情。”
秦逍微微点头,大唐无皇储,确实是十分诡异。
“可知道朝中官员为何会形成两党?”麝月看着秦逍道:“有些人私下将朝中两党称为公主党和国相党,甚至有些家族分别投靠两党,明面上水火不容。”
秦逍瞬间明白:“他们这叫分散押注。”
“不错。”麝月泛起轻蔑笑意:“正因为圣人迟迟不立皇储,许多人便觉得圣人很可能会从夏侯家挑选后辈改姓换宗,摇身一变成为李氏皇族,如此便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
“这可不叫名正言顺。”秦逍淡淡一笑:“如果圣人真的这样做,恐怕天下有无数人反对。”
“当年她登基为女帝,也是石破天惊,多少人前赴后继反对,不都被她处死,最终她还是在皇位坐了快二十年。”麝月淡然道:“对她来说,规矩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