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喝:“元谦!今日你必死!”
“无妨,总会叫郡主死在我前头。”元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提着染血的刀走到元钰身后俯视元广,轻描淡写地道,“父亲避而不答也无妨,元家三子四女,杀尽了,只剩我一人,也就无所谓嫡庶了。”
元钰的断手就在脚前躺着,元广知道元谦不是拿此话开玩笑,他来到时就发现元修不在,不由心中一惊,转头问:“你们大将军去了何处?”
孟三皱眉道:“大将军追着都督……呃,皇后娘娘不知去了何处。”
皇后之称,孟三说着别扭,百官听着也别扭,元广却脸色铁青,他不知城楼下之前发生的事,听见元修无事,先是将提着的心一放,随即便生出怒意来。
都这时候了,那孽子还与一女子不知所踪,实在不知轻重难成体统!
元广恼着元修,这怒意却刚生就压下了,元钰还在城楼上,断臂处血流如注,眼看着便要有性命之忧。见元谦等得目光已凉,他不得不咬牙承认,“原配所出之子,自是嫡子。”
元谦笑了笑,看似满意,眸光却寒如冬雪,问:“相府有几个嫡子?”
“两个,你和修儿。”
“谁为长?”
“……你为长。”
元谦听了,连笑容也淡了下来,又问:“既然我是嫡长子,相府所谋的一切理应由谁来承袭?”
华郡主闻言怒目圆睁,明白元谦所谋为何了。
华老将军也明白了,铁青着脸看向元广,元广面色威沉,盯着元钰淌血的断臂,寒声道:“好,由你承袭!”
元谦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会儿元广,道:“好,既如此,今日就由百官为证,劳烦父亲写封手书,盖上相印家章,复我嫡长子的名分,并告知天下人,元家的一切由我承袭,父亲已老,日后由我主事。”
百官正为家眷担忧,心本就提在嗓子眼儿里,听见这话,险些没失跳。
好个元谦!
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