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字形,两刀划好后,她便开始分离****的肌肉。她挑了把合适的解剖刀,贴着尸体的胸骨和肋骨,下刀范围既阔且准,刷刷几刀,一面****的肉就从骨上剃好了。
少有人敢看,文官们侧着身,将脸别开,但越不敢看,越觉得堂上死一般的寂静,那刀剔肉的刷刷声和着院外的风声,大白天的竟让人觉得风声幽幽如鬼号。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剖尸?
剖尸之罪,罪同不道!
文官心里皆有此想法,但没人敢出声,一张嘴就想吐。
武官胆大,尽管有些多年未戍边杀敌,但成日舞刀弄枪,胆子终究是比文官大,但看着暮青剖尸的手法也不由脊背生寒。只见那手法干净利落,一刀一刀,刀刀精准,人肉剔得像屠夫剥兽皮,肉划尽,皮分毫不破,而眼前之景是肉剔尽,骨分毫不伤!手法漂亮,胆量惊人,这少年真非常人也!
暮青解剖的手法快狠准,一会儿工夫便开了尸体的胸腹腔,只见胸骨和肋骨扎着人的眼,死尸肚子里的肠子淌出来,那股气味比刚才百官呕吐的味儿都难闻。
有个文官听见堂上没声儿了便偷偷瞄了眼,瞄见那景象转身便往外奔,奔到门槛处双腿虚软,跌坐在地,扶着门框便吐了。
门口的衙役见了赶紧来收拾,有人抬头看了眼堂上,也吓软了腿脚。刑曹的官差经手查办的都是大案,死尸见过不少,什么花样什么死状的都见过,但死得再惨那也是死后之态,而非亲眼看见凶手如何杀人行凶。但眼前有人将死尸像猪肉似的开膛破肚,这种感觉就好像看见凶手如何虐杀一人似的,那种视觉和心理上的冲击即便经验老道的捕快官差也未必受得了。
那老仵作站在暮青身后,他都有些腿脚发软,当了大半辈子的仵作,自小就进出义庄,但凡死人,刚死的、烂臭的、化骨的,水里泡过的,火里烧过的,山里被野狗啃过的,什么模样的都见过,就是没见过剖开过的,而且还是当面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