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说时,想让人送些炭去,可转念一想,池长庭虽然不在了,池家也不至于少这些炭,才默默作罢。
雨是从昨天半夜开始下的,下得悄无声息,可他却无端端在雨落时醒了过来。
起身推窗,细雨便如此刻一般扑打在脸上,冰冷刺痛。
是该回京了,再耽搁下去,回京路上会太冷,那披麻戴孝的柔弱女孩儿如何能受得住?
十一月初五,启程回京。
路上走了五十日,赶在年前到了京城。
这一路,池家那个女孩儿病一阵好一阵,病的时候就在车里躺着,好的时候便扶棺走几步。
他曾远远望见过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蹒跚走在棺车旁。
只是很远很远地望见,并没有真正见到她。
第一次将她看清,是在进京后她入宫谢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