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秋……”
陆子衿又是一愣。
兴和二年,对她而言,发生了不少事。
那年春天,她进京时正逢殿试放榜。
少年状元,白马御街,是她第一次见到池长庭。
那年夏天,她与郑余议定了婚期。
消息送来时,她刚见到年幼的太子李俨,心中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但自己掐断了。
那年秋天,她启程返乡,备嫁郑氏。
那是她最茫然的一段日子,觉得失去了什么,又对即将得到的不知所措。
那个时候,她有见过崔久?
“没印象了。”陆子衿如实答道。
刚摇头,却想起来了。
兴和二年秋,她回吴县途经襄阳时,借住在世交刘氏家中。
正逢刘氏家中有一群小少年聚宴,听说她在刘家,便通过刘家姑娘请了她出面品评书画。
她当时心绪不宁,便只随意翻看点评了几人。
刘家姑娘特意指了一人,问她如何。
她看了一眼,见是个十一二岁的美貌少年,便笑道:“此子容仪甚佳。”
……
此子容仪甚佳——
原来这句话是她说的啊……
“看来陆使还是有印象的。”崔久微笑。
陆子衿讶然失笑:“原来是崔副使,实在没料到……惭愧惭愧。”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看不出崔久是个这么记仇的人。
“当年陆先生有看过我的字么?”
陆子衿笑着摇了摇头:“当时确实有些心不在焉,许多人的字画都没仔细看。”
崔久因为写得一笔好字被召为中书舍人,想必年幼时也不会太差,原来是伤了自尊,不过惦记到现在,也是不太好理解了,毕竟现在已经不年幼了。
“当时心不在焉,是因为与郑氏的婚事吗?”崔久如平常一样笑得谦逊有礼,仿佛没发觉自己问得太过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