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甚至有点受宠若惊,急忙摇头:“没有,阿棠很好,”顿了顿,柔柔一笑,“也是怪我,以后会好的。”
池长庭扯了扯嘴角,温声道:“你先别走,等我们回来,我好好说她。”
薛令欢喜点头。
池长庭这才放心离去。
门外,池棠已经上了车,池长庭便上马出发。
走了两步,车里静得像没有人。
“阿棠?”池长庭想到小姑娘在里面生闷气,就觉得心疼,“生爹爹气了?”
里面“哼”了一声。
池长庭笑了一声,问道:“头皮还疼吗?”
小姑娘负气道:“疼死算了!”
“不许胡说!”池长庭轻斥一声,又听得里面一“哼”,忙改成了低声下气,“先忍忍,到了宫里,爹爹给太子殿下递个消息,休息的时候派个宫人给你重新梳一下。”
话音落时,车帘掀起,露出池棠委委屈屈一张脸:“爹爹,我没有故意不说,一开始不紧的——”
“爹爹知道,”池长庭打断她的话,眸光阴贽,“回头让宫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
“应该是这串细珠的关系,”戚兰挑起粉色珠串,微微蹙眉,“细珠本来就很容易扯到,绕在发髻上要特别小心,可能是绕得太细被步摇压到了,”顿了顿,“这其实是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也就是说并不能证明什么。
李俨点点头,让她先退下了。
殿内没了旁人,池棠一下红了眼,气道:“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是我娘!她根本不喜欢我,也不心疼我!”
她正坐在榻上,身上还穿着华贵的礼衣,发髻已经拆开,发丝蜿蜒曲折地铺散在身前身后,眼眶红红的,像是被人欺负了。
他的太子妃,在自己家里,竟然被一个外人欺负了!
李俨忍下怒气,走到她身旁坐下,手指没入她发下,轻轻按摩她的头皮,柔声问道:“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