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
十九岁的状元郎,站在大殿之上,何等才华横溢!何等容光耀目!要不怎么被天子赞为“无双状元郎”呢!
到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也没一个能超过她爹——
池棠突然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高兴。
明年的会试,苏瑾虽然没有超过她爹,可也是探花及第。
十九岁的探花郎,当然是难能可贵的,陛下甚至还当着朝臣的面感慨:“失一池长庭,又赐朕一苏瑾,上天诚不负朕!”
纵然苏瑾那时已经是陆子衫的未婚夫,池棠听了这段还是怏怏不乐了许久。
倒是颜先生不以为然地冷笑:“苏四哪及得上池公十之一二!”
不管是出于对池长庭的偏爱还是对池棠的安慰,至少池棠听了心里好受多了。
正想着,手里的画被陆四姑娘拿了回去,道:“是啊!可惜我们都生得晚了,没赶上府君簪花游街的盛景——”说着,朝池棠挤了挤眼,压低声音,“我们吴郡,可有不少姑娘想做阿棠的母亲呢!”
池棠脸色一僵,下意识回头看了一圈。
刚刚几乎所有姑娘都追着萧琢的画去了,但大多数只是看热闹,现在只剩下两三个真的懂画的还在品评着,其余都三三两两散开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池棠一圈看过去时,有那么几个恰好眼睛往她这里飘来。
想起颜松筠的交代,池棠直接从脸僵到了全身。
这么些姑娘,都只比她大不了几岁,难道她真的要给自己找个这么年轻的继母?
“好了、好了!画都还回来吧!”
陆四姑娘笑着拍了拍手,将东园小郎的画作都收了回去,招呼一声,便往西面竹林方向去了。
陆家大姑娘陆子衿自幼习画,师从名家,尤其善品画作。
当初待字闺中时,就已经颇有美名,后来尽管出嫁了,也有不少画师千里迢迢赶去荥阳,送上自己的画作祈求品评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