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他们既不敢去关东与老贼合流,又不敢进逼长安,就怕一战失败而部下乌合之众作鸟兽散,所以才会这样来信,语气上虽然强硬,但实际就是试探天王的心思,看看有没有招安归顺的可能。”
慕容纬这一番话,纯粹是他刚才裹伤的时候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居然听起来也无懈可击,就连苻坚也满意地抚着胡须说道:“不错,不错,慕容爱卿说的很好。你真的是费心了。”
权翼冷冷地说道:“慕容将军(慕容纬现任官职为平南将军,还是淝水之战前授予的),请问既然二贼大胜我军,击斩巨鹿公(苻睿),现在贼众已至十余万,开进关中,每天从贼者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为何要示弱?”
慕容纬摇了摇头:“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趁机作乱罢了,见二贼现在占了上风才会附逆,若是二贼战败,或者是攻长安不克,自然会星散,他们就是怕这点,所以不敢在这时候进逼。只要我修书一封,向他们晓以利害,告诉他们天王的仁德,将他们赦免,那他们自然会弃甲卷戈来降,即使二贼顽固,也会让他们的手下知道,我这个前伪燕君主,都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只要他们还有一丝人性,就应该认清是非曲直,擒拿二贼,主动归顺,方是做人之本份!”
权翼厉声道:“慕容纬,你骗不了我!这不过是你的缓兵之计,想为二贼争取时间,天王,不要上他的当!”
慕容纬突然笑了起来:“权仆射,还是你聪明啊,你说对了,这就是缓兵之计,不过,这是我为天王争取时间,消灭羌贼姚苌的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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