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顾九思一把推开门来,整个人往床上一躺,就喘着粗气不说话。
柳玉茹吓得赶紧过去,以为他病了,但靠近了,便发现他整个人气呼呼的,明显是气狠了。
柳玉茹站在边上,小心翼翼道:“怎的了?谁将你气成这样?”
“傅宝元,傅宝元!”
顾九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怒喝了一声:“我骂他大爷!”
“消消气,”柳玉茹给他端了杯水,温和道,“他做什么了,你同我说说?”
顾九思梗着脖子不说话,柳玉茹轻拍着他的背,顾九思不知道为什么,柳玉茹这么温柔的陪伴着他,他忽的就觉得有那么几分说不出的委屈。
可他又觉得,若是将这份委屈表现出来,显得太过幼稚。他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情绪,终于道:“我让他明日开工,月之前要补好各地堤防。他和我说好,然后弄了一大批人来,这个说钱不够,那个说人手不够。还说我是书呆子只知道纸上比划。我就算是书呆子也知道,他们这么左右推阻,无非就是因为我没给他们好处。”
“今天来了许多官员的夫人。”
柳玉茹坐在顾九思身边,抬手给他揉着太阳穴,顾九思靠在她身上,放松下来:“来做什么?”
“想讨好我,让我给你吹个枕边风,把事儿交给他们办。”
这在顾九思意料之,他闭着眼道:“送钱了?”
“他们问我是要白的还是物件,我想着,送物件这间折了太多道弯,你收了钱是要告诉陛下,到时候作为他们行贿的罪证的,若是送物件,到时候怕是要麻烦。”
“你要银子了?!”
顾九思猛地出声来,柳玉茹被他的反应惊到,直觉自己做的不对,立刻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这群老滑头!”
顾九思耐着性子解释:“她要送礼,就准备好送了,哪里是什么白的物件的问?这明明白白是在刺探里。我一个正三品户部尚书,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