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一样渺小浩瀚的人群匍匐在他的脚下念诵他的名字。
他看见他从洞口中走出,初生的太阳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余晖,人们惊叹他的复活,簇拥在他的身边跪下献上仅有的虔诚和祷言。
他看见他横跨草原,如狼似虎的战士们跟在他的身后,草原上最强大的将领跪倒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的指引,将他奉若神明。
他看见行刑队的枪口对准他,在冰冷的宫殿中,铅弹贯穿了他的身体,带着他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繁复的吊灯与天花板的壁画不断地蔓延向整个视野。
他看见黑色的牢笼中,他蹲坐在角落仰望着漆黑的冰原,暴风雪呼啸不止,罂粟花在牢笼的角落凋谢。
他看见寂静的雪夜上他徒步行走,北极熊站在远处的雪丘上眺望他的身影,那么的孤独,就像天边的极光划过黑暗的堡垒。
太多,太多的画面冲击着意识的大海,那不是他主动想要去挖掘的,那些画面疯狂地在他眼前掠过,他只能强忍住不去深究,不去探索,不去窥探那个女孩的秘密。一个又一个场景不断地切变,他偶尔行走在雪原上,偶尔被囚禁在牢笼中,他随着火焰与歌声起舞,他在大海上孤独泛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那些洪流般的记忆冲刷着他的认知,一点点地瓦解着他的思想,他的自我。
彷徨之中,他听见记忆的深海里有人低声唱道:
【有的天鹅终生沉默,在死前却会高歌一曲。向来不素长鸣的天鹅在死前的引吭高歌,总会格外的哀婉动听。】
循着那声音,他看见的是火焰燃烧的殿堂,唯独那一个画面,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在金色的殿堂中,房梁与屋檐包裹着熊熊的烈火垮塌,一个金发的女孩站在那花团锦簇的地板中央,如天鹅般纵意舞蹈,最后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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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的爆鸣!以及肆虐而欢狂的呼喊!大空洞中新的王座降临了!
四度暴血!那登神之路上的天堑被跃过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