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机的过程中没有发生任何暴力流血事件,但每个人都清楚,一旦未来第一滴血真的流下,那么多半剩下的血液都会在爆炸的高温和火焰中全部蒸发成干涸的漆黑血块。火焰中挣扎的人们只会拥抱痛苦、绝望。
身披炸弹马甲的魁梧男人偶尔看向舷窗外包围的警车以及长枪短炮,又检查了一遍手腕上战术手表显示的时间,眼中掠过烦躁和不安。
“搞清楚什么状况了吗?”他按住战术马甲上别着的对讲机按钮缓缓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需要尽快起飞,误了点我们都得死。”
“别催!我已经在想方设法起飞了!这飞机好像出了什么问题...你确定外面的人没有用拖车把飞机给挂住吗?我把引擎推死了都无法起飞!飞机一直提醒荷载过重!机箱的油都已经烧了四分之一了!”对讲机那头的机长室里,男人的同伴语气里满是暴躁,对当前僵持情况不解又愤怒。
“我没有再催你的意思,我只是告诉你现在我们已经快要误点了。”男人冷冷地回话,“你知道我们上头的人做事的手段,如果我们失败了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我知道!别催了!别催了!比起这个,你想办法去检查一下后舱,机长室里发现起落架舱室异常,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混上来了!”对讲机里焦躁地喊道。
男人有些受够了自己同伴的战术素养了,但情势让他没有办法对自己的搭档进行更好的选择,只能皱着眉头想办法把当下的问题给解决了。
起落架舱室异常,这已经足够他引起重视了,按照对他们发号施令的那个人的警告来看,他们在行动中可能遇上的敌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心狠手辣,值得他提起一百分的警惕。
男人扫了一眼客舱里噤若寒蝉的乘客,尽可能用平静的语气和不太周正的普通话说,“现在我要去解决一些小问题,我希望在我离开的时候不要有人逞英雄站出来发表一些煽动性的话语,一旦我发现有人试图打开舱门,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引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