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厂的生意...”
问题一个接一个,路明非越答都越麻木,一群人不停地称赞他,试探他,他给出的回答全是模棱两可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架起来的泥人,或者无端吹起来的泡泡,在拙劣地维持着自己的谎言。
直到谎言忽然被戳破的时候,众人才会对他大失所望,可能他会辩解自己虽然不是老板,但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然后这群人就会问他那你做了什么,保镖是怎么来的呢?他又忽然没法解释了,因为不能解释,再然后大家恢复曾经的冷漠,看他像是看个笑话无视掉他——很伤人,是吧?
但说来可笑,他居然在期待、甚至隐隐看见了这一幕的发生...现在这种兀然被搅入漩涡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让他极度不适应,甚至有种生理性的厌恶。
——可自己在厌恶什么?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自己是在犯贱吗?
这可真是矛盾,让人想骂他一声矫情。
他一时间想不到答案,脑袋乱糟糟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路老板真是口风紧啊。”一个以前特不待见路明非的兄弟啧啧感叹。
路明非抬头看向他,似乎猜得到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不会保镖是请来同学会充面子的吧?什么老板都是开玩笑的吧?”接下来这兄弟应该会嬉皮笑脸用玩笑话似的态度这样说。
路明非盯着他,没说话。
那兄弟被路明非看着闷了足足几秒,然后忽然抬头目光闪烁地大声说,“不愧是路神人!我以前就觉得你那么能隐忍,以后一定能干出名堂,可惜还没点菜上可乐,不然我绝对敬一杯,就敬这份格局!”
路明非愣了几秒,在一片笑声中忘记了自己准备回应的词儿,看着气氛更火热的包间,他忽然发现在身旁两个黑超的身边两个空位始终没有人坐过来,就近的人在余光看见这两人的时候都露出了一丝莫名的敬畏感...仿佛闻到了他们身上货真价实的铁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