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你怎么不从丰台大营里选兵?牛继宗不是也和你要好的紧?”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皇上想问话,就直接问,我还会不答?”又道:“牛继宗那老货有些坑,之前回京时先去见的他。结果若非拿着太上皇给的御赐金牌,如朕亲临,他就算不扣下我,多半也会进城预警。镇国公府在京里立下百年根基,族人数千,怎会为了臣,去担抄家灭族的风险?不过臣也不怪他,任谁也不可能相信,凭臣那四千人,能有甚么成就。”
他没有回答为何不从丰台大营调兵,而是直接说起了牛继宗的为人。
“所以还是谢鲸不同些?”
李暄倒也开门见山的问。
贾蔷摇了摇头,道:“调山东兵,只是因为山东大营从大乱到新建,兵员没那么复杂。自古山东多精兵,这没甚好说的。至于谢鲸,也别留大燕了,调小琉球去罢。他留在朝廷里,必为人所谋,活不了几年。莫说臣,皇上都未必能保全得了他。”
李暄只是叹息了声,没说甚么。
他要死保,当然还是有机会保全的。
可他凭甚么去保?
且皇上任性的资本也不是很多,不会浪费在一个小小的二等子身上。
“贾蔷,你说朕何时才能真正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贾蔷呵呵道:“皇上想多了,青史之上,除了少数几个开国君主,或是昏君,所有的天子,一辈子都在和朝臣相争。时而强势些,时而妥协一点。虽然这样很窝火,但好像这样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天下才会安稳些。”
不提清朝那些一味愚民,只敢闭关锁国的沙雕酋长们,看看明朝,万历大胖子为了抗争朝臣阻其立太子,三十年不上朝。
嘉靖皇帝算是权谋水准达到巅峰级别的天子了,不也被海瑞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帝,还真不是想干甚么就干甚么的。
李暄骂骂咧咧道:“爷还能不知道?就是越知道,才越觉得晦气,才问你有甚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