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你姑祖丈给你去挡刀子?如海老弟历十数载,受过多少磨难,呕心沥血积攒的那点清誉,你想都用来给你补祸不成?”
贾蔷闻言,面色微变,深吸一口气,清冷的目光直视韩彬,沉声道:“半山公何须说这些?我贾蔷年纪虽幼,但行事素来问心无愧。当日在醉仙楼教训长随要敬忠君父,若此为过,我认了。于太上皇圣驾前,我陈述己意,毫无图谋名利之心。不想清流士林却以为我谄媚无风骨,但我绝不认此污名!
我虽为愚顽之辈,然心中自有傲骨。试问,哪个利欲熏心的佞幸无耻小人,甘愿自断仕途之路,以证清白?那日,骂名还未起,我便在太上皇御前表明了态度。若如此也算佞幸,谁还能比我清白?
便是半山公你,就没说过几句颂圣之言?
更不用提那些清流官员,他们跪拜上官、阿谀奉承的模样,想来半山公也绝不会陌生!
媚上而欺下,相比于他们,我贾蔷当得起傲骨铮铮四个字!
至于种祸……
呵,若这片朗朗乾坤,连一位敬忠君父之人都容不下,那他们只管来寻仇报复便是!
我贾蔷,宁肯站着死,也绝不低头去领那卑鄙的诬陷之名!
最后,小子斗胆敢问半山公一句,既然朝野上骂声一片,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满腹乾坤正气,以为太上皇是奢靡无道之君,那景初年间你们都干什么去了?
就算不来个文死谏,至少也该像我一般,退出那昏暗的朝堂,独善其身以证清白吧?
那时都做不到,这会儿站在岸边冷嘲热讽,又算什么?”
“放肆!”
等贾蔷一股脑发泄完怒郁之意后,林如海呵斥一声,道:“若都如你这般任性,这天下黎庶又当何去何从?半山公二十八载仕宦在外,遍历大燕苦寒州省,每回离任,百姓如失父母,万民伞都不知收了多少把,也是你这黄口孺子能褒贬的?半山公指点你两句,是你天大的造化。等闲王孙公子,求到门下想得其指点而不